絮絮絮絮糯糯糯糯

这里絮糯!!

油纸伞

桑妮(Sunny)坐在窗边,凝视着风雨交加的屋外。作业写了一半,泪痕为她书写知道却没有写上去的答案 。

“桑妮,早点睡啊!”哥哥的声音传了过来。

她不知道在雨天喊她的名字算

不算一种讽刺——也许是可怜吧,在雨天呼唤阳光。

或许吧。桑妮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,她不能再上学了,至少现在不能。哥哥从早到晚地干活,耕地、放牛、养鸡、养鱼。她自己也会分担农活、做家务,可她的学费仍然无法赚全。更何况,奶奶病重要人照顾,买药的钱也不便宜。

思至此处,桑妮的眼泪自腮边滑落,晶莹又无助。

“吱呀——”门轻轻响了一声,桑妮起初认为是风将门叩响,并未在意,但门后闪过一片红色衣角。一个穿着红裙,扎羊角辨的女孩推门过来,收起了油纸伞。

是好友,瑞妮(Rainy)。

“瑞妮!下雨天,你怎么来啦?着凉怎么办?”桑妮站起来,给瑞妮拉了张椅子,惊喜又有不安。

“不要担心,我可是瑞妮!我敲了好久的门呢!”瑞妮挤了挤衣袖上不小心沾上的雨水,若无其事地转移话题。

桑妮有些慌乱:“风太大了,我没听到,抱歉啊。”她抬头,正好对上瑞妮的眼睛。

“为什么要辍学?”瑞妮单刀直入开门见山地问。

她的母亲是桑妮的班主任,她得到了一手消息。

瑞妮想问她:“说好的一起考上大学的,你忘了吗?真的只是童言无忌吗?”

雨打窗棂声中,隔壁传来几声鼾声。瑞妮叹气。

她又何尝不清楚桑妮家中事?父母离世、奶奶病重、只比她大三岁的哥哥挑起了生活的重担,每天累得倒头就睡。

这个学费,桑妮付不起。

就算付得起,她肯定也是不会去上学的。

太苦了。

瑞妮都明白,过来问也只是头脑一热冲动而为罢了。

“我知道了。”她抿唇,提起油纸伞,未等桑妮拦就隐入雨幕中。

桑妮的第二天整天都在躲着别人。她怕人问起为什么没去上学,就躲在学校外的灌木丛里,渴慕地看她昔日的同学们玩耍,铃响时回到教室。

桑妮是渴慕的,渴望又羡慕。她是敏感的,不愿被问起;她

是自卑的,只敢远远地、眼巴巴地看着他们在学校里嘻笑怒骂;她还是清高的,不愿接受旁人的救助与接济,更何况,村上每个人都不富裕。

当天傍晚,门又一次被叩开,门后依然是瑞妮,但她是笑着的。

“我来帮你补课,桑妮。”瑞妮笑嘻嘻地收起油纸伞,“我想上个学期的班级第一不会拒绝班级第二的补课,对吧?”

桑妮的眼中蒙上一层水光:“谢谢你。”她拥抱了瑞妮一下。

“谢什么啊,就当帮我复习啦!”瑞妮怕她觉得欠了人情,说道。

自此,瑞妮每天都会撑着油纸伞到 桑妮家帮她补课,教的人认真,学的人也认真。

瑞妮的父母没什么意见,只是担心她去桑妮家时出意外。

两家一个在村东一个在村西 。虽然小村本身就这么点大,但必经之路上有一条河。这条河上只有座木桥,它饱经风霜,但还算结实,可没人知道它会在哪天倒下。村子里也有人产生过修桥的念头,但每家都没闲钱,桥也能再撑一段时日,这件事就搁下了。

半年 时日弹指间。

这天 瑞妮破天荒地爽约了。外面下着雨,不大不小,平常只要不是狂风暴雨,她都会来的。桑妮以为是她家有事情耽搁了,也没多想,思绪就停在了哥哥的一句话上:奶奶快不行了。

第二天清晨她去给奶奶买药,经过了那条河。河上的桥不复存在,只有几截断木,不堪一击。河这边有一把撑开的油纸伞,一个角断了,伞面破了一点,被风吹得摇摇晃晃,孤苦无依,无处可去。

远处,瑞妮的家人寻过来,满脸泪痕,呆呆地看着桑妮失魂落的 拾起油纸伞,紧紧拥在怀里,痛哭失声。

桑妮只知道,那个浅笑盈盈,以自己的善意温暖别人的女孩不在了。她只能向瑞妮一样握住那把油纸伞,就像握住了她的手。泪水像雨一样大滴大滴地滴落在伞面上,洗去了些许泥垢。

两日后,桑妮的奶奶病逝,遗愿是让桑妮去上学。想必, 瑞妮愿望也是这个吧。

桑妮得到了瑞妮家的资助,他们要完成瑞妮的愿望。

十年寒窗无人问,一举成名天下知。这不仅是她唯一的出路,也是对瑞妮的承诺。当日,两个人,两颗心,满腔热血,小指一勾,约定真诚而郑重;如今,一个人,一颗心,热血冷却,斯人已逝,二人同行成空谈。

她最终考上了名校。

大家追她捧她采访她,惊叹寒门也能出贵子,但没有人知道瑞妮于桑妮的影响。桑妮在追光,追着追着,自己就成了光。

每当她握住油纸伞,眼前就会出现一个女孩的身影。她巧笑倩兮,拥抱了自己一下,身姿轻盈:“桑妮,我们以后要考同一所大学,还做好朋友!”

热泪撒在伞上。

“我考上了,你呢?”






六年级下册第四单元作文笔尖流出的故事。


桑妮和瑞妮有cp线,名字是情侣名。


有cp线的同学看不出来,没有的挖一大堆。【气鼓鼓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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